一人百角 万紫千红——悼念金采风专辑收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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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是相通的,戏曲剧种之间也是相通的,不同流派之间更是相通的。总而言之,博采众长,兼容并蓄,是很有裨益的。
金采风在成长过程中,不仅学袁雪芬,还借鉴傅全香,甚至范瑞娟。从雪声剧团,到东山越艺社,再到华东实验越剧团、上海越剧院,不断开阔视野;从“小梁祝”、“小西厢”,到各种角色,甚至各种角色的B角(替补),不断拓宽戏路。终于形成独树一帜的流派。
梁兄你莫心碎,英台的苦衷我从头向你说明白。
曾记得草桥两结拜,同窗共学三长载,
情投意合相敬爱,此心早许你梁山伯。
可记得那日你看出我有耳环痕,使英台脸红耳赤口难开;
你可记得十八里相送长亭路,我一片真心吐出来;
我叫你比作鸳鸯成一对,我叫你牛郎织女把鹊桥会,
我叫你井中双双来照影,我叫你在观音堂上把堂来拜。
我也曾留下了聘物玉扇坠,我是拜托师母做大媒。
我约好了相会之期七巧日,我还临别亲口许九妹,
我知道有情人终能成眷属,想不到你我美满姻缘两拆开。
梁兄啊,到如今我与你梁兄难成对,我爹爹受了马家媒,
我与你梁兄难成婚,我爹爹收过那马家聘,
我与你梁兄难成偶,我爹爹饮过马家酒。
梁兄啊,我爹爹之命不能违,马家势大亲难退。
又何必与优伶为伍掷光阴。
在70年代末,金采风已经是自成一家,被称为“金派”了,但并不固步自封,仍然连续排演了两出“袁派”代表作——《祥林嫂》和《西厢记》,这是相当难能可贵的!
严兰贞(西皮慢板)我本生长宰相家,掌上明珠闺中花;
祖父作主鄢荣嫁,谁知夫妻似冤家。
(白)唉,想我严兰贞,自从祖父作主将我许配鄢荣,成婚以来已有廿余天。实指望燕尔新婚鱼水和谐,谁知那冤家不知为了何故,总是不肯上楼。我也曾命丫环飘香屡次相请,他总是不肯前来。唉!官人,好叫为妻难猜也!
(散板)别人家夫妻团聚和欢,那鄢荣他与我有问无答。
不上楼却使我心起疑诈,再命那小飘香再去请他。
兰贞:喔,官人,我看你终日愁眉不展,不知有何心事呀?
曾荣:嗯,喔,各人自有各人事,我的心事无人知。
兰贞:旁人心事难猜测,官人心事我却知。
曾荣:若能知我心腹事,除非蓬岛老仙师。
兰贞:兰贞虽非老仙师,从小读过圣贤书;要猜官人心腹事,何用蓬岛老仙师。
曾荣:喔,怎么,你能猜?好,既然夸口,就让你去猜。
兰贞:官人听了:
曾荣:你如何猜得着呢?
兰贞(原板)结褵后二十日闷闷不乐,莫不是想那月宫折枝?
曾荣:想我萤窗读尽五车书,何愁蟾宫折桂枝。不是的。
兰贞:喔,怎么,不是的?
曾荣:不是的。
兰贞(唱)莫不是离家久思念故土,逢春日百花开倍增愁思?
曾荣:男儿应有四方志,何必把那家乡思呀嘿嘿,也不是的。
兰贞:怎么,又不是的?
曾荣:又不是的。
兰贞(唱)莫不是我兰贞容貌丑,难与你才子配夫妻?
曾荣:啊呀呀,夫妻岂在容貌论,何况娘子容貌赛西施啊。
兰贞:啊呀,休得取笑。
曾荣:也不是的。
兰贞:又不是的!啊呀官人,我呀,哎呀猜不着了。
曾荣:你猜不着,你就不用猜了。
兰贞:哎呀官人,为妻我倒有一比。
曾荣:比作何来?
兰贞:官人听了!
(流水)官人好比天上月,为妻好比月旁星,
月若暗来星也暗,月若明来星也明;
问君有何疑难事,快将真情你说我听!
曾荣(散板)我道兰贞不知理,忠奸是非认得清。
娘子啊!你可知我是哪里人氏?
兰贞:你是杭州人氏,阖府哪个不晓呀?
曾荣:非也,我不住钱塘住南京,我不姓鄢来我本——
兰贞:本什么?你本什么呀?
曾荣:哎呀!(散板)一句话儿错出唇,未必她心似我心。
不别娘子出房门,满怀悲愤下楼行。
兰贞:官人,官人——哎呀呀!世上竟有这样的奇人,刚说到本字,慌慌张张他又下楼去了。这本字,这本,啊呀这本字下面定有文章!
(散板)官人实言不肯讲,欲言又止心慌张;
妻子的面前不肯讲,还有哪个可商量!
不带侍女下楼往,到书房见官人再细问端详。
严凤英在指导排练《三盖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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